上週五攜小丹接Lara下課,頑皮的小丹臨時決定在校園內的叉路口上不與我們同行,欲率先跑到下個交岔口去和我們會合。
當下高敏感的姐姐被弟弟擅自作主的舉動氣得七竅生煙,待在原地又是尖叫又是跺腳。我也因為看不到小丹跑哪去而氣急敗壞地對女兒提高音量,「妳再不動,弟弟就要不見了啦!」最後幾乎是把女兒扛著去找兒子。
好在跑幾步後一個拐彎,就見小丹在不遠的走廊上回頭,正對我們燦笑。
我又擔心又生氣,大步走向他,接著嚴厲地把小丹帶到牆邊嚴肅告誡:「這個遊戲從,今,以,後,沒有第二次!你跑不見了我好擔心知道嗎?」
正當我要繼續炮火隆隆地轟炸,旁邊一位七十開外的澳洲婆婆朝我們走了過來,拍拍我的肩說:「我剛剛就一直在看著妳的兒子在這跑……」聽到這我不禁面紅耳赤,正等著老太太告更多的狀。
不意她接著道,「……他長得實在太可愛了,我眼光無法離開他。即使弟弟見我盯著他看而對我豎眉瞪眼,我依然覺得他太可愛了。」又呵呵笑了幾聲,老婆婆才緩步離去,留我一臉尷尬,小丹一臉無辜。
還來不及竊喜小丹有當師奶殺手的資質,一旁仍氣呼呼的Lara聽後更傷心了,眼淚大把大把滴落:「為什麼,只、只有弟弟被說可愛,都沒有人說我可愛……嗚嗚嗚嗚啊。」
傍晚當我向老丹報告今日的育兒狼狽,他聽後只回應:「嘿嘿,你兒子長得像我。」
(溝通再次劃錯重點。但話說回來,我和老丹雖無法在婚姻中成為推心置腹、無話不談的知己,但至少我們沒有宗教和政治立場的對立,亦無對彼此家人的怨言,更時能同仇敵愾,已屬萬幸啊。)